九娘蹙眉看着他,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张理少!秦州恐怕出事了!你可有法子立刻带我进宫见一见燕王殿下?”
张子厚定了定神,才领会她所说的意思,上前几步,在罗汉榻另一边坐了:“为何?”
九娘却不想和他说得太多,张子厚素来最爱剑走偏锋,若是信了她的推断,保不准会背水一战,一旦失败,这样内忧外患之下,不但赵栩、陈家、孟家、苏家和他自己无一幸免,还会百姓人心惶惶,大赵岌岌可危。见他这般不避嫌坐到自己跟前,又如猎鹰一般紧盯着自己,无形的压迫使她浑身不舒服。
九娘站起身,去长案边倒了一盏热茶,放到张子厚手边,若无其事地退到右下首的官帽椅上坐了,离张子厚远远的,才高声唤玉簪和惜兰进来。
张子厚也不着急,细细观察她一举一动。
少时,玉簪急急捧了笔墨纸砚进来,在长案上摊开。九娘给苏昉和陈太初各写了一封信,让惜兰想办法务必送到他们手中。
“张理少,还请想办法带我入宫去。”九娘难掩担忧和焦虑:“即刻,晚了怕来不及!”
张子厚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指,也在案几上敲了几下。笃——笃——,笃笃笃。他盯着九娘的面容。周而复始,又是五声,两长三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