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房里静默的三个人悚然而惊, 都生出日月逝矣岁不我与的紧迫感。
    九娘看着赵栩:“阮玉郎、高似和西夏这番图谋, 定然是为了极快地拿下秦州!他一贯喜欢操纵人心, 又爱一石多鸟。若是秦州失守, 元初大哥和镇守秦州的陈家军将领一系, 不论生死都有失守之罪!太皇太后一直不放心陈家和陈家军, 恐怕会趁机联合枢密院,将表叔贬出京城,远离秦凤路, 所以陈家有难, 我已经写信告诉了太初表哥,请他和表叔早些议定对策。”
    张子厚眯起双眼,一边点头表示认同,一边疑心更甚。她一个长在书香世家的小娘子,不过十多岁的年纪, 就算多读些书,又如何能有这样的眼光?就算孟家的梁老夫人倾囊相授, 她又怎能有这样机敏迅捷的反应?从静华寺连夜入宫, 从太皇太后手下跳窗救出德妃免受挟持, 柔仪殿里那般僵持局面下想出来的权宜之计,洞悉自己在苏陈联姻一事上的关键行事,还有今夜她轻而易举跳出窠臼, 一眼看穿阮玉郎高似西夏勾结,更如此熟悉苏瞻和高似,对朝政局势,对太皇太后的心病都了如指掌,举一隅,以三隅反。还有这层层推进的解释,无可辩驳的推断——
    他脑海中骤然冒出一个极荒诞的念头,如同那两长三短的笃笃声,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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