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仆妇们,对苏昉道:“你爹爹,还有亲家和亲家母的好意,我夫妻心领了。只是实在不便。请他们放心,相国寺住持和我素来相熟,已经腾出了十几间寮房,待家里修缮好,就能搬回来了。”他和魏氏都不爱麻烦别人。如今六郎杀了赵檀,苏瞻又刚刚罢相,实在不是合适的时机。
他拍了拍苏昉的肩膀,露出一丝微笑:“宽之,放心。同你爹爹和二叔说,等太初回来,我们再一同上门拜访。”
众人出了府,牛车和马都已经备好了。苏昉看见魏氏身边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苏昕的牌位,心里更加难过,便坚持要送他们去相国寺。
魏氏看向不远处的街坊邻里。除了部曲们把箱笼置放到牛车后头的声音,街巷里沿墙站满了人,却无人出声。
“叛国贼——坏——!”忽地一个稚嫩的童声喊道。最后一个“人”字却被他爹爹捂住了嘴,没喊出来。
陈家部曲们大怒,愤然转头,看向那发声之处。砰地一声,那家门匆匆关了起来。
那边的人群也在看着他们,他们有人怀疑,有人愤怒,有人担忧,有人懊恼,有人伤心,交头接耳之间,不少人家的大门连二接上地关上了。
先前就在屋檐下的少年不肯回去,倔强地看着远处那个高大的身影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