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了多少回,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感恩,还对着小情郎这么情意绵绵。
    阮玉郎一甩宽袖,走下台阶,走了几步,又回头坐到西窗廊下的美人靠上,侧耳听里头两人说话。听了几句,他唤人送了紫竹箫过来,起身看看一院金晖,将箫凑到唇边。
    箫声沉沉低起,呜咽着如泣如诉。
    高似听里面赵栩开始说午后陈家门口的事,便双臂交叉,靠在门外的廊柱下,看着西廊下的阮玉郎,夕阳西下,在他身上洒泼落晖,一院子的白色细石似金砂般泛着光。
    高似看着院墙后头袅袅炊烟升起,风中有柴火燃烧的味道。不知为何,他想起自己儿时的过往,说不尽的委屈愤怒,受不完的羞辱折磨。他睡在马厩里,后来睡到仆人房里,跟奴隶一样被使唤被鞭打,看着生母从贵女沦为女奴,经常被那个生了他的男人叫到宴席前炫耀,甚至被送到那些客人的房中。他没有见过她哭,她赤着脚披着近乎透明的软纱,昂着头从外院回到后面。
    他的第一张弓,是她陪的一个萧家男子经不住她求,随手送给了她。当时她说,阿似,你将来要杀死这家中所有的男子,杀死这些耶律的,姓萧的狗东西。他拼命点头。
    还有我。她笑着说的。
    他拼命摇头,她眼中却只有熊熊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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