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所言极是,和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税法之论,殿下有何想法?”苏瞻双目闪亮,人似乎也年轻了许多。
“当年和重的策论指出的正是要害。如今税赋种类繁多,除二税外,更有任意加税种的事。昔日杨相公变法,方田均税法有益处,亦有害处,皆取决于父母官。本王以为和重所说的轻田税重商税甚好。若让农夫输于巨室,巨室输于州县,州县输于朝廷,以之禄土,以之饷军,此乃民养官,决非长久之道,不可取。”赵栩皱起眉头:“同样,军中变法犹为重要,只是本王还未想出妥善的法子。还请和重季甫你们仔细思量。”
定王又惊又喜,叹道:“六郎,你胸怀天下,是好事。然而切记不可冒进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百年来几次变法,最终都不了了之,正是这个道理。要说服满朝文武接受变法,没有一年半载谈何容易?当年杨相公和司马相公朝堂辩了九个月,方始推行新法,唉——”
赵栩唇角微勾:“有老师在,何惧之有?还请先生一往无前,和六郎同创一个新天下。不破不立,守业百年,再不思变,纵然今日击退虎狼,他日也无力和虎狼同行。”
苏瞻眼中热泪盈眶,再次跪拜于地,不发一言。
张子厚朗声道:“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——”也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