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自己放空,意守丹田。不留一丝余地,一丝不留。
上方又传来了脚步声,陈元初立刻将自己摆成了瘫痪不能动的模样。
月色泄在半壁上头,清清冷冷。
一个身影缘绳而下,落在他面前。
四道刀光闪过,锁链沉重地坠落在地上。
“还能动吗?”李穆桃的声音冰冷。
陈元初慢慢抬起头。黑暗中她的眸光比方才的刀光更冷。
“上来。”高挑修长的身躯在他面前矮了下去。
“还是我来吧?”上方传来闷闷的喝问声。
“上来。”李穆桃不理会卫慕元焘:“陈太初在等你。”
一双手臂搭上她的肩,身体如偶人一样僵硬,还带着被暑气蒸烤过的热度。
李穆桃反手把陈元初的两条腿提了起来,盘在自己腰间,一手托住他的臀,一手拽进了长绳:“起——”
月色仍照九州,故人早已面目全非。
四匹通体全黑的夏马拖着马车慢慢往纪城而去,盖板轰然又落下。过往巡逻的军士视若无睹。
李穆桃面无表情,取过车上准备好的帕子,在温水里投了投,替陈元初擦干净面上已结了块的血污:“忍着点。”
陈元初躺在车厢中,睁着眼睛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