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年捧过多少妓子, 金山银山都花了, 奴也不曾说过什么。偏偏去年抬了这一个狐狸精回来, 成日里不得太平。一个妓子,无非贪图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罢了,哪成想这害人的, 又要田产又要铺子,还将主意打到家里那几条船上——”
    程氏一怔,声音冷了几分:“她如何知晓船的事情?”
    “三郎对着她,恨不得五脏六腑都挖出来给她——”孙氏委屈地道。
    “胡闹!”程氏气得不行,略加思忖后压低了声音道:“你派人去送口信,告诉他黎阳仓出事了,让他去福建躲上两三个月。还有,速速暗中把那妾侍处置了,这等得陇望蜀贪心不足的妓子,只会惹祸上身。就说是郎君的意思,他若不办,日后这船的事他就不用管了。”
    孙氏吓得魂不附体,半晌才喃喃道:“姐姐,三郎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还请姐姐替三郎在姐夫前面求个情。那妓子的事,姐姐只管放心——”
    程氏已无心听她絮叨,端起茶盏送客,心里惴惴不安。想起早间丈夫一夜未睡回到房中的神情,她决定先压一压此事。程威人在江南,也算是躲了出去,待送走燕王殿下这尊菩萨再说也不迟。而那船队车马行,大多是四川程氏家各大商号的,既然两家认了远亲,便也和苏相、孟家脱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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