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昪临走时笑嘻嘻打趣张子厚:“没想到你与和重昔日同窗, 今朝竟然也算是亲戚了。甚好甚好。”
    张子厚拧眉瞥了赵昪一样, 冷笑了一声。赵昪摸摸自己的胡子摇摇头走了。
    苏瞻和颜悦色地道:“子厚, 家母很感激你替家姐保住蕊珠的性命, 你何时得空,还请来我家中一叙。”
    张子厚知道他将张蕊珠接回了百家巷苏府,微微抬了抬眼皮:“嫁出去的女儿, 泼出去的水, 她自甘去做吴王侍妾,张某早当没养这个女儿。苏相无需放在心上。只是大宗正司万万不能交到吴王手里。还请苏相别被外甥女的眼泪给哭得心软了。”
    苏瞻放下手中的文书,叹了口气:“和重尚不至于糊涂至斯,蕊珠她所托非人偏偏一往情深。吴王守陵清苦,她若不为夫君求情, 岂不令人心寒?明日定王殿下大殓,宗正寺和礼部已经上书请娘娘决策, 眼下知大宗正司事一职, 依照惯例, 当由先帝同胞弟弟岐王担当,因太皇太后一事,娘娘恐难放心。另一位按辈分也当得此任, 宗室中呼声颇高,乃先兆王的长子余杭郡王。”
    张子厚皱起眉头:“是自请去西京,三辞亲王封号的那位?”
    苏瞻点了点头:“不错,余杭郡王在西京素来刚直不阿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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