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将怀中的瓷枕抱得更紧。
苏瞻这段日子千头万绪,心中乱糟糟的,说了这一句后,才惊觉自己心不定的一直是这一件事。宫中相处得多了,他经常疑心那个反驳自己说服群臣的孟妧,像是阿玞转世的。就算根据阿昉所述,札记所载,世上又有什么人能模仿阿玞的□□模仿得那般像?但她看自己的眼神——苏瞻伸手轻轻抚了抚额,他大概是魔怔了,只怕张子厚也这么觉得,才对她千依百顺吧,张子厚是早就入魔了。
屋内静悄悄的,只有灯火微微颤动,带着一地昏黄也不住晕开。
苏瞻长叹了一声,站起身来:“你是二娘的生母,家里也无人亏待你,便这样吧。”他再痛恨她,可因为二娘,总要保她一个平安无恙。
王璎的视线落在苏瞻的背上。她当然是个疯子,早在当年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,她就疯了,无时无刻不想着他不念着他,做梦也都是他。
槅扇门轻轻开了,外头的灯笼被提了起来。
“其实是你害死她的。”王璎森冷的声音在苏瞻背后响了起来。
“害死她的不是我,是你。”那声音带着幸灾乐祸,又说了一句。
苏瞻深深吸了一口气,轻轻将槅扇门陇上,她果真是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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