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,他已经上书请求外放,将要去润州做屯田员外郎,你若愿意,做他的继室,离京去过太平日子也是上策。”
    崔念月在风月场里这许多年,哪里听不出他言语中竟有天人永隔之意,还这样为自己打算,更是伤心欲绝。
    ***
    并无王府标记的马车,缓缓离开了教坊妓馆这一片。走至州桥附近,遇到巡逻的开封府衙役,燕素伸手取下腰间兆王府的腰牌递了过去,那几个衙役查验了腰牌,再看看暗搓搓的车厢,行了一礼,马车顺利过了州桥。
    阮玉郎斜靠在隐枕上,看着车窗下的少年,车厢内没有点灯,他也能看见少年的眉头微蹙,唇角紧抿,双拳握得紧紧的,搁在膝盖上,背挺得笔直,也不看自己。
    “大郎还在生爹爹的气么?”阮玉郎轻声叹道。
    “侄孙不敢。”赵元永挺了挺背脊,稚嫩的少年声音带着明显的抗拒。
    “那你为何不将我这个朝廷重犯送入宫中?”阮玉郎慢条斯理地问道。
    赵元永猛地转过头来,死死盯着他,原本就红着的眼眶中眼泪在打滚。他拼命压抑着自己低吼道:“因为你是我爹爹!”
    “你不是我侄孙么?”阮玉郎好整以暇,轻飘飘看了赵元永一眼。
    赵元永颤抖起来,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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