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,寂静中能听到窗纱摆动时的声音,天幕完全暗下,外头黑漆漆的,隐约能看到远处零星的灯光。
浑浑噩噩之际,他从头到脚全身都在发烫,四肢像拆卸重装过后使不上劲,嗓子也干得厉害,被火灼伤过那般,试着发声,拉扯到喉管声带,疼得他马上闭嘴。
原以为睡一觉身体能有所好转,没想到低烧不仅没好,病情反倒加重。
他穿好鞋子下床,两条腿跟踩在棉花上一样,飘忽忽的,一点真实感也没有,最后一头栽回床上。
看到床头还放着温度计,郁礼拿起它重新给自己量了一遍体温,嗬,三十九度二,睡过一觉,低烧整成高烧了。
意识到再耽误下去可不行,他换好衣服洗了把脸,摇摇晃晃地拿上钱包手机和钥匙下楼打车去医院。
路上竟然堵车,平日这块区域的交通很少堵车,郁礼趴在车窗上观察外面排起长龙的情况,“师傅,还得堵多久才到医院啊?”
司机对堵车司空见惯,不慌不忙说:“大概二十分钟。”
听出他嗓子不对劲,司机师傅又问:“小兄弟,你生病了?”
郁礼从鼻管里嗯了一声,“发高烧了。”
好在司机师傅是个好心肠的人,“那我等会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