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都忘了看,一时找不到厕所在哪里,正准备找个护士问路,拐到另一头走廊,居然看到蒋长封和郁明空,往左边一瞧,他那名义上舅父舅妈也在,这一家子也不知弄什么阵仗,只差老爷子郁振江没过来了。
尽头是手术急诊室,默默和郁家的人对视一眼,他低头转身离开。
郁明空说:“这么晚了,他怎么在这里。”
郁文嫣路上出车祸的消息只有他们知道,郁礼晚上出现在医院,总不可能是老爷子告诉他的吧。
蒋长封已经追了出去,郁礼走得慢,他跑过去轻轻把人拉住,看着他手上的吊针,责备的话咽在嘴边,“明明发高烧,为什么刚才还要骗我。”
郁礼心虚避过没回话,这人的目光有些强势,他憋尿憋得心急,说话也染了点情绪,“我要去厕所。”
蒋长封接过他手上的支架,不容拒绝的语气,“我带你过去。”
他又说:“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,为什么骗我,你跟我说烧退了,却自己一个人晚上偷偷跑来医院吊针。”
郁礼恼他,低声嘟囔,“又不是我想发高烧的。”
蒋长封用手掌探了探他额头,“好点了吗?还要输液多久。”
“最后一瓶。”
“行,一会儿我送你回去。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