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忍不住掩口轻笑起来。
……
梅珊和三姨奶奶闲聊时,明菅正在书房里练字。
明菅的这双小手,从小到大拿过套船的绳索,提过杀鱼的刀,有劲得很。却从没摸过毛笔这么细又精巧的物件,拿笔的姿势笨拙又小心翼翼,生怕手上一用力,就把它撅折了。而且笔头的毫毛那么柔软,在墨池里吸饱了墨汁,一点在纸上就是黑乎乎的一团。
齐先生站在她身后耐心地指导着,好半天明菅才能划出一条清晰的笔画来。
她看着看着,冷不丁一把握住笔杆用力一抽,却抽了几下都未曾抽出,不由得皱眉对转头看过来的明菅道:“你执笔的手太过用力,这样写字非但费力,还拘限了你字的格局。”
明菅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,这才放松了手上的力气,低头继续在纸上笨拙用力地划拉着。
她笔下的线条横冲直撞,就连弯折都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意味。
身后的齐先生不由得摇了摇头,这小女孩才多大的年龄,性情就已如此刚直执拗。
她正想着,衣角被人怯生生地牵了两下,扭头一看,就见温见宛扭捏道:“先生我练大字写得手疼,能不能让我歇一会。”
齐先生点头颔首:“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