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突如其来的温存感到一阵惶恐。她很快看了闺女一眼,开始怀疑那些传言是否确有其事。星河进宫这些年随侍太子左右,小儿女一同长大,也算青梅竹马。自己的女儿她是知道的,脑子清醒,时刻懂得自己应当干什么。可这位太子爷就不好说了,少壮男子,未必不狂荡。兴许一来二去,星河绕不过,彼此当真有了那层关系?这么一来事儿可就大了,倘或属实,简郡王和昭仪娘娘那里不好交代;倘或有假……人都亲自来相见了,一个堂堂的储君,日理万机的,哪里有那空闲,找宫外人逗闷子!
复看闺女一眼,心里七上八下。想问又不能问,只觉一团棉絮塞进了嗓子眼儿里,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,堵得她哑口无言。
星河呢,这上头的亏吃得够够的,宫里怎么宣扬都无所谓,但事儿捅到家里人耳朵里,就让她觉得面子里子一下全没了。
想解释,眼下不容她解释。心里装再多的事,都不能做在脸上,这是多年宫廷生活教会她的道理。她垂手向太子谢恩,“主子体恤,咱们却不能顺杆儿爬。多谢主子,往后这话可不能说了,没的折了臣的草料。”
她不领受,太子不过一笑,也不去计较。宿太太回过神来,怕太子下不来台,忙又俯身肃了肃,“太子爷盛情,奴婢愧不敢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