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?查咱们家产,那些都是祖上留下、朝廷抚恤,让咱们孤儿寡母吃饭使的。你们是强梁不成,凭什么不给人留活路?”
一个女人带头叫嚣,牢里霎时儿啼女哭,乱成了一锅粥。
星河寒了脸,“怎么回事?怎么又成了孤儿寡母?”
金瓷摸了摸鼻子道:“这个曹瞻,收了几房凉州卫平乱时战死士兵的遗孀,这些女人是吃朝廷俸禄的,大约也是为了要紧时候拿出来顶缸。”
她狠狠拍了下桌子,“混账!”
金瓷和几个千户面面相觑,待再要呈禀,她霍地站起来,转身便朝女监走去。
一行人风风火火,急促的脚步声回旋在铁桶似的甬道里,扩张得无限大。星河赶到牢门前时,那女人还在哭骂,她厉声叫来人,“把她的嘴给我堵上!”
如狼似虎的番役一脚踹开门进去,都是些粗人,下惯了黑手,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。麻绳系起葡萄扣,掰住了那女人的脑袋横向一绕,结实把嘴绑了起来。边上人见了,惊慌失措抱作一团,上了刑的女人奋力蹬腿,这回再多的怨言都说不出了,只剩长长短短的呜咽,像戏台上的低吟浅唱。
星河迈近一步,看着粗砺的麻绳勒紧粉嫩的面颊,勒得鲜血淋漓,她咬牙一笑:“控戎司办案,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