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不满,“混账,你拿我和那帮野泥脚杆子比?”
星河讪讪不敢说话了,也是的,人家一身糙肉,他一身精肉,能一样么!
她耷拉着脑袋,耷拉着眉眼,就那么戳在眼窝子里,不见不放心,见了又置气。
太子想起昨晚上的熬心熬肺来,十年,整整十年,东宫里就没缺过这个人,抽冷子说她不在,他还怔了好一回。上哪儿去了?想起来了,出城上北军营地去了。不是她一个,带着千户和番子,还有枢密院的大人物,霍焰。其实见过霍焰的人,十个有九个会觉得他“后生”,年纪确实不小了,但身形和脸却像定住了似的,十年前回京是什么样,十年后依旧没有改变。如果哪天要和不知根底的人相亲,骗人说他三十,人家肯定也信。起先说她和霍焰同行,他倒是很放心的,可后来问了随行的禁卫,说宿大人和枢密使一块儿进了档子房,一呆就是半个时辰,太子爷就彻底按捺不住了。
要不是国事巨万,他非得提前回来拷问不可,问她有没有动歪心思,看上人家,或者说有没有干禽兽不如的勾当,强行勾引人家。总之就是不放心,这人搁在哪里都不放心,收在东宫收不住,放出去又怕她移情别人——虽然她从来没在他身上动过情。
太子左右不是,七上八下。不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