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诸位别笑话才好。坐吧,今儿不讲什么尊卑,大家同席。”
众人犹豫再三,最后还是团团坐下了。星河立在他边上侍宴,宿太太让她再吃点儿,她只管摇头,连汤都喝不下了。
外头又在放炮,她扭过头朝门外看,烟火升空时尖利悠长的声响,像插入苍穹的利箭,直上九霄。她还记得小时候和楼家搭伙过年,她不敢放炮,又爱看,硬逼着越亭给她点引线……想起越亭,她心里就一阵怅惘,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。楼家就在隔壁,后院的小门应该还可以穿过去,然而太子给他做了媒,这会儿没准人家上丈人爹家拜年去了,她就是偷着过去瞧他,也未必遇得上。
正思量,外面传来孩子的呼喊,唤起了幼时聚在胡同里追赶笑闹的回忆。她被勾走了魂儿,站着也心不在焉,不住往外探看。太子转头瞧她,“怎么了?”
她腼腆笑道:“我想出去看人放炮仗。”说着嘱咐她哥哥,“主子酒量有限,千万别劝他多喝。你替我看顾着点儿,我去去就回来。”言罢没等他们点头,飞快跑出去了。
临街的门开启了一道缝,她从那缝里偏身挤了出去。宿家的门前是一片开阔地,毕竟官宦人家,和寻常家子是不一样的。走出去二十步远,边上有条胡同,里头人家儿门对着门,门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