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可能做出那等非君子的行为。”
整个云家都对穆流芳流露出赞许欣赏之意,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,让云樱越发不安。
胡思乱想间,便见得有人陆续下场。
场中候着一排威风凛凛的骏马,其中一匹马周身纯黑、鬃毛发亮。性子却极其暴烈,在侍卫手中不停打着响鼻,企图挣脱桎梏。
“这是朕寻来的一匹宝马,性子虽烈,却是马中翘楚。”新皇扫过场下,视线最终落在季鸿处,眸光诡谲,夹杂隐约杀意,他缓缓启唇,带了上位者的口吻,“此等良驹,便赐予季少将军,今日比赛好好表现,可别辜负朕的期望。”
场下的人寒着脸,却是深敛眼眸,克制地抱拳行礼:“臣谢主隆恩,定不负所期。”
恨到极点又如何?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。
木然地走向那匹马,垂在身侧的手越握越紧。
这时,脑后又响起新皇漫不经心的声音——
“朕好些时日未曾活动筋骨,这场比赛,也来凑凑热闹罢!”
季鸿闻言,错愕地回头:高位上的人轻轻拉下胸口的带子,狐裘落地,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劲装,领口袖口皆是金色绣边纹络,皑皑白雪中荣光闪耀。
这一刻,季鸿清楚地听见心底绝望的破碎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