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出门去倒水。
晌午,日头毒辣了起来,碧树红榴花睡深深。大夫写了个方子让自己的药童去煎药,自己跑到后院池子里喂金鱼,红白间色的锦理在碧谭里游弋,大夫嘬了嘬嘴,将一把饵食洒出了花,鱼儿争得欢,将水花细密地翻出了出来。
小春诺诺地跟在老大夫身后,没忍住多嘴了句,“大夫,你每日都不去看病人的?你知道么,这位受伤的病人可是……”
“太子嘛,你们这么高调,只差在马车上画条小龙了。”大夫不以为意,“但在这里,谁来了我也一视同仁,全是我的病人。他伤得不轻不重,有你那位主子衣不解带地照料,我看不用十天半个月就能活蹦乱跳了。”
大夫说完,从袖里取出一支羽箭,细细的箭头,上有倒刺,只要穿入肉体,取出时必回带起血肉翻烂,幸得白慕熙扛了过来,但当时的情境也很是凶险。
小春诧异地爬过来,只见这箭头沾带了缕缕血丝。
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须,“这箭上的血,我用酒水泡了三日,也没洗去,可见已经死死地黏在箭上了,这么多年,这种溶血的铁料倒是少见,如果对方在箭头抹上剧毒,这位太子爷,就难说了。”
“不过,天底下能把这种寒铁视作玩物的可不多,有动机、有能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