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了,伤口偶尔还隐隐作痛,但已不妨碍正常的行走。
有几日柳行素常常忙到半夜,如若要守在他身边,便时常发生一些尴尬的事。
譬如尊贵的太子殿下在行动不便时,出恭这便是头等大事。柳行素本想着,有些事面对了,也不会比一般女子更难堪,她本来就是男人堆里长大的,何况,这人曾是她夫君,三媒六聘洞房花烛一样不少,该目睹的也一样不少,还能趁机掩盖一把自己女子身份的事实。
但是——这种强迫自己心意的事,她还是干不来。她不喜服侍人,也不会服侍。
所以,她还是远远地开溜,找卫六来照顾他。
幸得白慕熙这伤缠绵得不够久,柳行素总算松一大口气。
满月时候,白慕熙将队伍里所有人召入房内,自己换上了素净的白袍,这是街衢里百姓惯穿的式样,平时朴素,他这等风姿也要被减色几分,柳行素替他将版图铺陈于地。一卷百里秀丽风光,浓缩在脚下厚重的牛皮上。
白慕熙手里握着一柄剑,剑锋直指的,就是目前所在的随州城。
“我们在随州城外遭遇伏击,可见回京的山南东道已被人严防死守,只怕一路都不会太平,若要绕远,山南西道险峻多山,我受伤休养这事没有上报陛下,耽搁了十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