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近前,走不到心里来了。
他怅然长叹,“走吧。”
“诺。”白慕熙穿着一袭玄色铠甲,秋色黯淡,天色微明,他在杳杳的黎明薄雾里,一眼便看到那个站在人群里的柳行素,她与其他官员没有什么两样,低着头笼着衣袖,一言不发,没有如她所说站在显眼的地方。
彼时秋草漫天,白露为霜,湿润的泥土气息弥散。
他敛了敛唇角。
这样也好,她谨慎地不做出头的人,更能保护自己。
太子殿下率领军队从西郊出发了,远行的军队马蹄声坼地轰鸣,烟尘漫卷,四下里有明晰的吸气声传来,柳行素才稍稍抬起了头,他已经走得很远了,后面乌泱泱的军士旌旗,连他的背影都吞没了。
他真的走了,这个认知出现的那一刻,轻松且失落,连她也分不清,到底是喜多一些,还是忧多一些。
太子是储君,身边自然万事有人照顾周到,也有人密切留意动向,一有事便会化作战报传来,所以没有信反而是好事。
柳行素沉下心思,学白慕熙,将两半文书的文字誊写下来,因为韩诀被任命了调查失窃的事,他一定知道是自己和太子下的手,正好两人同朝为官,又同在中书省,她便走了一趟。
“韩大人,下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