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,成亲以前,他对她还算好,虽然好得像一个哥哥对她的照顾,但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,就因为这点好,她一直觉得自己有机会,于是鲁莽地决定嫁给他,求父亲,求皇帝,让他们同意赐婚。可是之后——
是不是因为时间过了太久了,久到她完全忘了那些不好,久到可以心无芥蒂地同他来往了?
她听到身后有靴子踩在地面轻微的声音,此时,他人就在门外,柳行素听得见,他低沉的嗓音就在门外,宛如玉珠跳入青瓷,“行素,我只是……想见你。”
没什么回音,门外传来一声很浅的叹息,“我走了。”
他人走了,很远很远,跫音消失在院落外头,柳行素才艰难地开门,那人的身影已经隐没在月光里无踪了。
柳行素喃喃,“谁允许你,叫得这么亲热了?”
太子回朝大喜,早朝上,柳行素因为昨日辗转反侧睡不着,故而有些昏沉,早朝的时候藏在几个身形魁梧的大臣之间,也不怎么引人注意,被韩诀警告了之后,她越来越会夹着尾巴做人了,不出风头,不发言,不漏错,安静地寻找线索。为官时日久了,她也渐渐摸清了皇帝的一些心思。
比如,皇帝是个生性多疑的人,脾气不大好,将自己的威严看得重于一切,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