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,那清秀眉眼,此时张扬肆意,像极了梦境之中跌入业火的女子。
那一瞬间,他几乎恐慌起来,缩了缩瞳孔。
“从今日起,我是你的人。”
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,可脑海里仿佛钻入了一个怯弱而清澈的声音,好像某个旖旎的晚上,她问他“我是你的人了吗”,好像……
他从床榻上起身,只合了一件亵衣,露出精瘦的胸膛,半披的修长黑发,几缕垂在鬓边,飘逸脱尘,而又有一缕惑人,如果上次徐义理找的不是那个少年,而是眼前的太子爷,她说不定就从了。
白慕熙走到了她身前,贴着她细细地打量,好像在看这张脸的主人有什么让自己心动、也让自己无奈的地方,他深深吸气,“孤永远输给你了。”
柳行素眯眼,“我现在是替你做事的,殿下何出此言?”
他的眼睛里有她熟悉的纵容和无奈。
“殿下,你该喝药了。”他的手冰冷得犹如一团雪,她将卫二留下的尚且温热的药碗端起来给他,“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我病了,你才会来?”他忽然问。
她一时来不及反应,白慕熙看了眼黑漆漆的药汁,皱眉,“那我要好起来做甚么?”
“……”强盗逻辑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