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舟沉声道,“难道你要告诉他,他娘会杀了他爹?且不说你能不能成功,将来若是徽儿得知此事,他会怎么想?”
“我一辈子不会让他知道。”
她如此固执,沈轻舟眉目冷然,却不可置否,“徽儿自幼聪慧,又得到师父师伯的教养,前途不可限量,你怎么能瞒得住他?”
“可这件事,已经停不下来了。”柳行素无奈而坚决。
沈轻舟微讶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已经,做了手脚。”
“你……”沈轻舟没想到她会这么冲动。
“我前不久才接到信,柳承徽已经跑出了贺兰山。”
柳行素愣愣地抬起头,她全然不知道这件事,沈轻舟的眉宇皱成了川,“同门怕你担心便没有说,私下托了我北上一路寻找徽儿,他才五岁,应该跑不远。”
话是如此,但没有做母亲的会不担心的,沈轻舟反问:“你知道徽儿为什么跑么?”
因为他皮痒不老实。柳行素暗暗担忧,对自己的儿子,她真是一点招都没有。
沈轻舟道:“因为他师兄带他下山玩,让他发现每个人都是有父亲的。他回来后问他爹是谁,没有人告诉他,他的脾气比你还倔,还冲,当晚乖乖巧巧吃了晚饭,然后回房歇息,当大人放松了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