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韩诀总觉得,他压根就不想有人救。
白慕熙的手微微地颤了一下,这双习惯了握笔拈花、酿酒投壶的被誉为大周最尊贵优雅的手,此刻遍布红痕,还有一层零星的污泥攀附在上边,锁链晃荡,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如果有人对柳行素不利,不论是谁,你都要护着她。”
白慕熙盯着韩诀的眼睛,这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震撼和无措,“我没求过别人,你知道。”
还是那么清高傲物啊。
韩诀也不知道怎么了,这场景荒谬得就像是生死离别一样令人惶恐,“好了好了,我答应你。你就这么一个心头宝了是吧,我答应你就是了。”
“多谢。”
门外换来牢卒开锁的声音,“韩大人,时辰不早了,再待下去我们真担待不起了。”
韩诀不耐烦应道:“知道了。”
他从乱蓬蓬的草上起身,掸了掸衣上的灰,望着平素光风霁月此时沦为阶下囚的太子殿下,撇唇道:“我是真想不明白这儿的生活你怎么过得下去的,又脏又乱,你赶紧想个法子脱身,免教我心里愧疚。”
韩诀没有等到应答,就被狱卒催促着离开了地牢。
走在冰冷阴暗的长廊里,韩诀想了想,忽然歪着头靠住狱卒,“这位小哥,你们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