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行素强硬地拗过头,“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,你也没有机会再管我了。”只是心口却一片涩然。
“嗯。”
白慕熙举起了酒觞,指腹间有一缕温热缠绕上来。
“上京城是非之地,太子亡故,睿王余党气焰嚣张,朝中但凡与我有关的人,都会受到打压。仇也报了,或许你该离开上京。”他说话的强调娓娓道来,仿佛在讲述着一个温和的故事,而这个故事,明明就要结尾了,却丝毫没有尘埃落定的感伤,他抬起头,袖摆微微一拂,“好像,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你。”
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深邃。
柳行素姿态强势,“看我做甚么。”她飞快地将眼睛眨了几下。
“失败者要善于从成功者身上寻找宝贵经验,虽然我已经一脚踩到了黄泉地。”
“你太相信我了。”柳行素面无表情地俯下目光,“突厥的乱子是我掀起来的。我从来就没有帮过你。那天我对你说的那些话,只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……”心里有个声音匆忙地呐喊,不是的,不是的……柳行素哽了一声,压得极低地,把话继续说下去,“可你信了。白慕熙,我从来没觉得,你是个这么傻的人。”
“我还是很好奇,你怎么问突厥阏氏,弄来的印玺盖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