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不瞬地在想着那时候,老头子还在的时候。
她和丈夫都好客,他们帮着抬高地基重建房屋,她和老头便日日准备美酒好菜与他们共饮,少年人酒量好得令人称叹,千杯不倒,他举止之间有股含而不露的威仪,不似一般富贵人家,老头便尴尬地说道:“山林粗人,粗茶淡酒真是怠慢贵客了。”
“我倒觉得这酒美味,我对酿酒品酒,还算有些心得。”少年人笑起来,一双眸子温温沉沉,清贵高雅,修长白皙的指扣在劣质的酒碗上,怎么看却都像是一副画。可惜人是真迹,酒碗却是赝品。
老头的脸有点红,也不知道是酒量上头还是怎么的,少年笑了笑,竣工了的手下走进来,“公子,我们待得也够久了,是不是——”
少年沉吟了下,“再多留几日也不防。”
老妪见他们仿佛有急事,不敢留他们,但也不好赶客,一时不说什么话。
少年也察觉到了,让他那个下属走了,才看着两位,淡淡地笑了笑,这一笑,那双原本蕴着几丝淡薄冰凉的眸子溢出不少柔色,“老人家在世外桃源生活,一世一双人,教人羡慕。”
他的腰间握着一枚暖玉,那玉质自是上乘,荡着晶莹的光泽。
老头道:“公子是富贵人家,怎么反倒喜欢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