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承徽躲躲闪闪,一个人蜷在铺满干草的柴房里,蒙昧的天光沿着木门的罅隙穿透进来,他抱着柱子,一双被绳子磨得通红的小手正拼命地在有棱角的柱子上磨蹭,但绳子太结实了,他忙活了半个时辰,才磨了一道小口。
他丧气得把小脸低下来,在袖子上飞快地抹干了。
娘亲,徽儿再也不跟你闹了,你在哪儿?小孩儿抱着柱子,嘟着小嘴,泪花哗哗地滴落下来了。
“公子醒了么?”阿七一手摁着剑,一边轻手轻脚地走入了内室。
落霞酒楼最大的客房,纱帘微垂,淡淡的药香从氤氲的香炉烟气见腾出来,红袖翠巾的少女跪在门外,低声道:“醒了,还未用膳。”
阿七点头,“吩咐下去,弄点吃的送来。”
“诺。”
少女依依起身,海棠花般娇美的脸蛋挂着一抹担忧,莲步退去了。
阿七提步入房,隔了重重帘幕,一扇屏风上绣着葱茏佳木、灼灼奇花,盘根错节的古藤,内有袅袅松烟,徐徐琴音,古琴声缓慢沉拙,勾挑从容,宛如一股流泉出于深谷,一线暮云坠于长天。夕晖橙红纷繁,坠入窗边盥洗的木盆里,但见奇姿瑰异,更衬得琴音缥缈如雾。
阿七弯下腰,“公子。”
“收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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