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猎, 所以他对于动物的血味他并不陌生, 他探头探脑地往后描了一眼,只见好看叔叔侧对着他调试起了琴弦,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, 他摇摇头, 直奔帘外的美食。
虽然母亲大人时常说, 陌生人给的,就算琼浆玉露也不能要, 但好看叔叔没必要害自己吧,他的小命都还在他的手里呢。
柳承徽大嚼特嚼,抓着鸡腿便啃。
顺带喝了一大口浓汤。
屏风后传来悠扬的琴音, 不复方才的凄凉感伤。琴音沉毅而笃定,弹的却是江南小调,一首清婉明丽的曲子。
柳承徽竖起了耳朵,干外公喜欢吹筚篥,但他的音律造诣实在是惨不忍睹,还是好看叔叔更能耐啊,柳承徽听到了一种水乡人家、枕河碧瓦的烟火味,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哼了起来。
里面似乎传来惊疑的一个声音,琴音变了调,到后来渐转昂扬,但这小孩儿还是能接上,高低错落,琴音和孩童稚嫩的歌声,好像一问一答,如此和谐。
余韵未绝,琴音戛然而止。
他从屏风后拨帘而来,抓住了柳承徽的小手,“谁教给你的?”
“嗯……”柳承徽拿桌上的丝绢擦了擦手,支起笑容,脸颊鼓鼓的,“我阿娘吧,我睡不着的时候,她就唱歌给我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