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,猛地抽了一口气,可是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,他是怕出声吓到了大夫?这么小便想把疼一个人忍着,他的眼波晃了晃。好像很多年前,他一个人跪在房檐下厚重的冬雪里,接受那数百道冰棱一齐扎在身上的刺骨的疼,可是那人说,再疼,也不许喊,不许叫。
“小公子,老夫对不住了。”
大夫沉稳地握着一根银针,不疾不徐地扎入柳承徽的虎口。小孩儿的脸上全是汗,抱着他的男人微微凝眸,被他咬住的那截衣袖,那以柔韧见长的蜀绸已经被撕出了一道长口。
他将柳承徽抱起来,手掌抵住他的背,小身板颤抖着,脸颊上全是汗水和泪水。他从来没有这么心疼过一个幼童,好像针是扎在他的虎口。虽然这些日子他挨过的针比柳承徽多了数十倍。
……
沈轻舟与韩诀打斗之后,好容易结好的伤口又崩裂了,只能再回梅先生的草庐,梅先生替他重新包扎了一遍。
韩诀皱着眉觑着梅先生,身后还有春开的梅花三两枝斜逸,淡淡幽冷的春梅如烟似霭,隐庐之中兽形香炉腾起四处烟,包扎好后,韩诀忽然上来一步,抓住了梅先生的手,“能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可。”梅先生点头,将剩下的纱布交给柳行素,让他给沈轻舟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