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轻舟事先没想过韩诀一个男人,竟然是个比女人还娇贵多事的主儿,不过是寻个落脚的地方,他提了一大堆几乎不可能做到的要求不说,一点小病小痛,不单他,手底下的人一个个当他是个瓷瓶子一碰便碎了,急得犹如热锅上打转的蚂蚁。几番相处下来,沈轻舟对这个上京城养尊处优的韩大人生了几分鄙夷。
落霞酒楼外停了一辆马车,并十几匹骏马,马匹矫健神骏,毛色都是一般的枣红如血。
“公子。”阿七提醒他脚下的台阶,他颔首,将帷面放了下来。
不过几步路,便走上了马车。
身后的人也翻身上马,待阿七发号施令,一行人便要启程。
柳承徽一颠一跳地跑出来,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下来了,他摇着小手在身后大喊,“你不要徽儿了!”
“连你都不要徽儿了么?”
这街道上还有行人,有些惊怪地望过来。
柳承徽扒着两个黑衣人的手背,眉头一皱,忽然扯着大嗓门,用北方人独有的豪放大喊:“爹爹!你不要徽儿了吗?爹爹!”
拦住他的黑衣青年抖了抖。
柳承徽趁机矮下一截身子,从两人的胁下钻了出去,飞奔马车而去。
阿七也傻了眼,让人停下来,他策马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