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装作听不懂的模样,偏过了头。
明明就是十分受用,偏偏要端着架子,柳行素笑着,在儿子小嘴上偷亲了一下,低声道:“你父王是个别扭鬼。”
“……”这句,他当然也听到了。
出衡阳到上京,千里迢迢,柳行素不明白他为何不留在衡阳养病,等了许久不闻回音,柳行素也岔开了目光,望着窗外的平原沃野,湘水在身后滔滔不绝,一碧万顷的良田,在四野下有种独具韵味的安宁和纯净。
如果当年,没有柳家的事,他们也许便在山林沃野,与华婆婆她们活在一起一辈子了。可惜事与愿违,不如意的常有八|九,天道无情不可预测。
这场博弈里,已经没有谁可以说自己是无辜的人。
柳行素听到身后的响起的声音:“衡阳已经被睿王知道了,并不安全。”
她回头,“那你想阻止睿王逼宫么?”
“还是,只是想阻止突厥人的进攻,防止生灵涂炭?”说到这儿,柳行素便有些歉然,如果不是她,也许他还应该在上京城,在繁华威严处,指挥若定,一坐皆惊。
他看出了她的心思,敛唇道:“突厥太后和丁零王,是睿王迎回朝的。突厥大乱不过是突厥阏氏撕毁了与睿王的协定,她决意自己讨回河西走廊,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