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住,但其实……”
他要解释,柳行素晓得他又要说些不吉利的话,她听不得他说那个字,摁住了他的手腕,也冷笑着道:“你答应我的事忘了?”
白慕熙苦笑着点头,“好,我不说了。”
她是个大而化之的傻姑娘,从来如是。很多事她都不喜欢计较,而此时却比任何人计较着他的死亡。心口暖暖地微酸,他伸手抱住了儿子,手指碰了碰他的小脸。
柳承徽登时嘟起了小嘴儿:“为什么人人都爱捏我的脸?我以为好看叔叔你会不一样的。”
他微愣,“那我该,怎么不一样?”
“唔,那你亲我吧。”柳承徽一脸小心机得逞的得意,笑得像只狐狸,真是随他娘。
不过白慕熙和柳行素的观念不怎么一样,儿子太宠了难免教他不知是非,就像他沿途过江南下,偷了一路一样,虽然是为了果腹,但该教他的,都要一样不落地说给他听。所以,总之,最后,太子殿下没有亲他。
摸了摸头就算了事。从小到大他只亲过一个人。
很快又要过长江,长江浩浩汤汤的湍流,在两岸山壁岩石上击出千里白雪。激风如号,白帆几页划过波澜壮阔的水面。
蓊蓊佳木,隔着两岸雾色水光,都能望见翠色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