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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修长的睫羽,微微上翘起来,动了一动。
跟着被推开的柳行素佯怒,“殿下这么喜欢,为什么总做违心的事?煞风景!”
“潺潺。”他有些无奈,“别闹了。”
因为他要来万国寺见父皇,她不情不愿,同他闹了一路了。他本想让她回去,安心在城外落脚,等他消息,但她偏偏不许他一个人行动。好像只要一刻不见,她就像丢了一个孩子那般捉急,也让他哭笑不得。
驴儿慢悠悠沿着山坡而上,山门自峻岭之间隐隐露出他的绮柱飞檐,不远处,一道飞帘从深谷里冲出来,仿佛泻于九天星河,巍峨壮阔。
黄昏恬淡,春光如此时静谧披拂的微风,透出几分和煦和暖意。
柳行素忽道:“如果不是因为我,这个帝位,永远都是你的。”他微讶地转过头,柳行素愧疚地致以歉意,缓缓低下头,在他惊讶的注视之中,执著道:“既然是我闯下来的祸,我便要用力弥补。无论成与不成。”
“不用自责,”白慕熙握住她的手,“就凭我如今这副身子,难道还应该去把那个王座据为己有?潺潺,有些选择,没有对错,每个人都身不由己。”
“我真是不喜欢你像一个兄长那样说教。”柳行素撇唇。
他耸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