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此时新帝才看清,那帮人拉下面巾之后,脸上无一例外都纹了一个“耻”字。
数年之前,睿王在北境灵州带兵,军中治下极严,但也难免挑不出周例,譬如,军中的将士在攻占突厥的山头之后会劫掠妇女,那一年,他们从贺兰山带回数百名女子,都是突厥人,胡人。
那晚犒赏的全羊宴,马奶酒被扫荡一空,帐篷之中全是男子的放纵的大笑和女子挣扎的惊呼声。
睿王心思烦乱,唤了一声自己的先锋官,发现没有人。他气愤地长身而起,拿起自己的弯刀朝先锋官营帐而去,帐外便听到女人的哭喊声,打骂周军不是人。睿王能听懂是因为,那女人用的是大周语。他沉怒地冲入帐篷,只见先锋官正骑在女人身上,一边用鞭子抽她,一边狠狠地骂着,挺着自己的身体。
睿王大恨,从背后一脚踢开他。先锋官骨碌碌地滚到一旁,忙掩住下身,惊愣地望着睿王。
女人凌乱的下裳下一片狼藉,身上俱是鞭痕,她含着恨,眼眶通红地骂:“你们不是人,禽兽,畜生……”
睿王就算再不得所喜,也是皇子,他从未被人骂过禽兽。这个女人是他们大周的女子无疑,可这群人竟然借着劫掠突厥为名,到贺兰山底下……
睿王冷冷地朝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