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抓着他的一幅广袖,始终难抹平眉心的崎岖,就如同心上漏了风,舀入一股寒凉,冷透骨髓。
“我让他去山下先避着了,潺潺,相信我。”
他的眼眸里,有他自以为是的真诚。
可是阿熙,我若不是太了解你,我只怕都会信了。
“第一次,我信任你,我们以为会相濡以沫,最后却都遍体鳞伤,第二次,我还是信任你,可你却骗了我,让我以为你死了。小白啊小白,你以为,你以为……”柳行素眼冒水光,“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你机会骗我?我柳行素是那么好哄的女人?我今日便同阿七说了,你要进宫,做皇叔的质子,我不允!我的人,我不说放,就不许走!”
“潺潺……”
柳行素从泪水里模糊出一朵微笑,“要是你执意,我陪你。即便宫闱是死地,我也陪你。”
“傻话。”白慕熙冰凉的手指犹如被寒雨浸润过,凉雾摩挲过她的唇,“承徽在山下,答应我,陪他走。”
“我早说过,你真是个无耻的人。”柳行素又哭又笑,自嘲地摇头,“用孩子威胁我。”
她的软肋就是心软,他一清二楚。
柳行素破涕为笑,“好,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,如果过期,君还不至,后果如何,便自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