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伤了自己,他只是回应得少了些,便已经足够令她伤心了,可是这样的潺潺,他放不下也不能放,如果不是这纸结缡文书,如果他们不是太子和太子妃,只是山林之间的两只野鹤,也许就不会萌生诸多烦恼困窘,他更不会放任她委屈地躲在被子里哭,心里的话却不能说得太多。
婚后没几日,他被皇上叫去兖州视察,约莫半月才能归来,就是那半个月,东宫里发生了太多事,有些他未曾留意过的,都在悄然变化。
柳潺在院子里摘花,东宫里有不少桂树,都是近几年才移栽过来的,已经亭亭如盖,入了秋,木樨花醉人清甜,她本来以为他是真的不喜欢那只香囊,为了打发自己一番心意,才勉为其难收下了,没想到,他竟然废了番心思在宫里移栽了桂树。
她问身边的侍女,侍女抿着嘴儿偷笑,“太子殿下他说,他名慕熙,这木樨花同他最衬了。”
“是么?”柳潺假意不在意,心里头却盖过了一阵浪花。
“因为我是这个名字,所以便必须爱木樨花?这是什么道理?”某个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啊,她可都记着呢。
柳潺欢欢喜喜地摘了一捧木樨,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,齿颊留香,侍女忽然有些慌乱,柳潺也跟着惊讶,一回眸,只见台阶上立着一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