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路顺风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他解下披风为她穿上,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他温眷的眼眸底下,有她看不穿的眷恋,其实许多年后,柳行素已能品味他当时说的那番话的意思,倘若她抬起头,就能看透他的心。
到底还是错过了。
白慕熙带着随从翻身上马,他清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,柳潺才揉了揉干涩发胀的双眼,缓慢地踅回来。
回到东宫,她便困得上了榻歇憩,醒来时,侍女在房中布菜,可她没有丝毫胃口,直到傍晚时灵瑗来东宫问她请安,倒像是官僚人家的小妾做派,柳潺侧卧在软褥中,将垂在鬓角的青丝挽上发梢,用一支坠着白海棠凝露雕花的玉簪束住,显得那截雪白的脖颈尤为修长,看起来娇艳秀美,却不落俗套,灵瑗心中突突,忙跪下行礼。
柳潺淡淡道:“我身子不好,我大想见人,你也不必每日前来。”
她并不想时时见到灵瑗。
哪知那女子竟丝毫不通人情,反而笑道:“这是殿下吩咐的,奴婢每日须得侍奉娘娘,不得有违。”
是他让她来的么?
柳潺那时候不知道,灵瑗最喜欢同她玩这些文字游戏,“侍奉”意思一歪曲,便像极了侧室照料正室,本就是分属应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