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怎么啦?”后者打开办公室大门。
学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刚才美术课,高泽天把颜料都泼眯眯眼裤子上了!”
一旦这俩人的名字摆在一块,总没好事。邓芮茗头疼不已,连忙问:“那他有揍谢皇上吗?”
“没有。可是眯眯眼的裤子全脏了,哭得好厉害。”
听说兔崽子没被揍,她暗自松了口气,并让学生把他俩叫来。
不一会儿,高泽天和谢皇上一前一后来了。前者干了坏事,却抬头挺胸地踏进办公室,而后者哭哭啼啼像个小姑娘跟在后头。
邓芮茗把谢皇上拉到身边,仔细查看他那湿漉漉又五彩斑斓的校裤,再看看他哭肿的双眼,心里像被火烧般烦躁。
她面孔紧绷,问理直气壮的胖子:“你为什么要把颜料泼在他身上?”
胖子轻蔑地看了眼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谢皇上,“因为他挡我道。”
邓芮茗瞥向谢皇上,后者抽噎着说起原委:“美术老师说一个个排队去洗东西……可是他非要插队在我前面,我就叫他去后面……然后他就把颜料都倒我身上了。”
“是你自己走得太慢了!”高泽天反驳,“你那么慢,后面都来不及洗,信息课会迟到的。”
“迟到什么?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