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邓芮茗捧着手机在被子里从日出躺到日暮,终于因为腹痛而不得已起床。
她一路小跑进了厕所,岂料再也没能出来。
整整两个小时,她都在厕所门和马桶之间徘徊。从最初冷静的脱|裤演变为神色凝重的速战速决,再到最后的虚脱无力,唯有天王老子才知道她的第三只眼经历了怎样的冒险。
曾强忍不适翻寻医药箱,结果发现家里拉肚子的药在三个月前已经过期。
这简直是五雷轰顶。
屋里只有自己一人,想去医院都没有力气。万般无奈之下,只得找闺蜜林音帮忙。
铃声响起的时候,林音正在微信上跟娘炮讲事情。她接起电话,还没出声问发生何事,就听见那头传来的呼救。
嗓音嘶哑,孱弱单薄,仿佛来自地狱的牢笼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你知道泄洪是什么滋味吗?”
林音:“……”
泄洪是什么滋味,她当然不知道。她只知道,当自己紧赶慢赶来到邓芮茗家里,进门的第一感受就是——
“你他妈是在煮|屎吗?!”
外面是夏天三十八度的傍晚,里头是起码有二三十度的蒸笼客厅。毒气从源头厕所顺着过道一路飘出,弥漫了这个没开空调也没开窗的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