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片刻,还是拨打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。然而当漫长的嘟声结束传来系统提示,电话都没有被接通。
连打好几个,结局皆是如此,邓芮茗用劲将手机丢掷一边。
她突然想起刚才在客厅里,母亲说过的话——
“他除了说几句好话安慰你,还能够做什么。”
无论平日里怎么学着懂事,实际总还是怀揣希望能被对方百般爱护的心思。而这种心思很简单,不要他做任何牺牲或付出,只需在自己难过时能送上一个切实的拥抱就行。
但事实呢?别说拥抱,就连言语上的倾诉都因顾及他工作繁忙而一再克制。
她目光一凝,这才发现,又是七天没有见面了。
本就焦灼整天,此时更是崩溃得眼眶发热。视线模糊的刹那,源源不断的滚烫液体从眼角流出。呼吸很快变得浓重,鼻腔因抽噎而堵塞,怎么也喘不过气。
不能哭,哭了就是对自己都妥协。
邓芮茗想尽办法企图停止哭泣,可是越想戛然而止,这种脆弱的行为就越剧烈。最终承受不住窒息而放纵大哭,又因担心屋外的母亲听见,只得蜷起身子捂住下颊发出一声声呜咽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抽泣暂歇,她吸着鼻子再度拿起手机查看,仍是没有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