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有着两儿一女,两个老人也尚在。平日里。老陈跟着部队走动走西,操持家中事情的则是他的夫人。
落旌看着那些小脑袋如同黑色冬菇的孩子们,看着那些‘冬菇’跟着陈夫人摇头晃脑地背诵着,眼神柔软得像天上的流云。最让落旌感慨的,是陈夫人转过身,用□□笔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写出的‘中国’二字。
陈夫人不厌其烦地说道:“口加一竖是中,方框里面加玉为国。是中国的中,也是中国的国。”见到豆包拿不稳毛笔的样子,落旌走上前环住男孩,她的右手握住他的手。豆包侧过脸,饱满的额头抵着落旌的下巴。
落旌温柔地一笑,摸了摸他的脑袋,豆包便朝她咧嘴一笑,露出缺了一半的门牙。她握着孩子的手,在纸上不紧不慢地写着中国二字,只听燕儿不解地问道:“老师,中国到底是什么?”
陈夫人与落旌相视一笑,似是被孩子们稚嫩的问题所逗乐。而笑了半响,陈夫人抬起头,手里握着书卷,眉目间是无法言说的郑重与认真:“所谓中国,就是咱们脚下的每一方土地,是咱们头顶上的每一寸天空,是远方沉默的山川与永不止息的河流。中国哺育了我们,它是家国更是母亲,而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,就是中国人。”
孩子们的眼神清澈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