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自幼与武成帝疏远的河间王呢。
伴君如伴虎,这句话还是没有错的。
尉相愿神色微动,拱手欲言:“殿下,那不如属下去……”
“已经晚了。”芳菲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,“河间王府有奸臣的眼线,河间王扎草人的这个举动此刻怕是已经传到皇帝耳中,而且还是添油加醋的版本,召见河间王只是迟早的事。”
尉相愿又是一怔,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那该当如何……”
却见芳菲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尉相愿这才意识到,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完全跟着芳菲的思路在走了,而眼前人的话是否可信还尚未可知,遂低下头不再多言。
芳菲眉飞色舞地低笑着,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真爽!
高长恭不知何时已去到了水榭边缘,望着满池盛开的粉白荷花,面沉如水:“三哥性傲,而皇叔亦是君威甚严不容侵犯,只要三哥愿向皇叔认错服软,皇叔便没由头治罪于他。”
“对!”芳菲很难不赞同。
没想到高长恭还是很了解这位嫡兄的。
高长恭收回视线侧目望向尉相愿,吩咐道:“等会我修书一封,你替我送去河间王府,务必亲自交到三哥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