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肩膀宽厚,背脊亦挺得笔直,如玉山上行,风仪秀整,光映照人。他就那样,一个人渐渐的融入了眼前的黑暗之中,只听得到细细簌簌的衣袂之声。
    福瑞不觉看得痴了。不知为什么,他竟觉得,陛下该有个并肩而行的人。
    直到容洵唤他,他才回过神来,快步跟了上去。
    主仆二人不知走了多久,福瑞突然开口,打破了这份沉寂:“陛下,过些日子您便把选秀的日子定下来罢。”
    容洵脚下一顿,如羽的睫毛上有一层淡淡的霜,眸子掩映在睫羽之下,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,道:“怎么想起来说这个?”
    福瑞大着胆子道:“奴才只是觉得,您太寂寞了。”
    容洵没说话,只继续朝前走去,那种细细簌簌的响声又渐渐清晰起来。仿佛两人并不是漫无目的的游走,而是在踏雪寻梅。
    只是没有雪,也没有梅。
    “奴才失言。”福瑞低头道。
    “是阿姐教你说的罢?”容洵淡淡开口。
    “不是……是奴才自己想的。说句僭越的话,奴才倒觉得那个云羡小姐很有趣。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