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心下暗叹。
随着她动作,其间包着的一物落了出来。
竟然连小衣也有。
她面色涨红地捻起那小块绣着鸳鸯的桃红绸布,只恨生平看的话本不够多,找不出合适的粗鄙之言来骂孟景这个登徒子。
孟景回来的时候,冯玉殊已经躺下睡了,房内连灯都已经熄了。
房间内仍充斥着一缕馨香,比方才淡些,却丝毫没有消失的迹象,仿佛她在何处,身旁的事物便会沾染上这种味道。
他瞥一眼床榻上锦被拱起的小包,三下五除二剥了自己的衣服,绕到屏风后。
还有一桶没用的、已经放凉的水,他抄起木桶,兜头往身上浇,飞快地洗了个凉水澡。
他竟然直接用自己用过的洗澡水。
床榻上,用锦被裹着自己的冯玉殊脸都烧红了。
房内蓦然亮了起来。
他动作微微一顿。
是冯玉殊听到了动静,起身穿了鞋,将灯点上了。
孟景以为她起床是想做什么,于是静等了一下,没有走出去。然而她点完灯,竟径直走回床边,再次躺下了。
可能只是怕他在黑暗中磕了绊了。
这种可能性让孟景心底产生了一丝异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