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,日光明暗地洒在地板上。江鱼捧着满碗的碎冰,坐在地板上偷凉。
吴向原刚开始还会骂她,后来觉得她多少有些神经质,就懒得管,只是会嘱咐她穿上袜子,别赤着脚踩来踩去的,沾细菌。
冰块在唇口融化,成了吐出来的一抹凉气。
江鱼安静了一个星期都没接到邓辞的电话,反倒是许玉初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,但每一个,江鱼都没接。
她没什么话要和许玉初说的。
倒是邓辞,山不就我,她便就山。
邓家老宅在市中心,寸土寸金的落木道,江鱼曾跟着邓辞走过许多次这条路,如今再走,只觉物是人非。
江鱼摊开手掌,看着栅栏处爬出来的粉蔷薇,蜂蝶在上面环绕,她透过缝隙朝里面看,从叠的绿植把两栋房子密不透风地围着,冷森而腐烂,像是狰狞的绿牙怪物掐住了人的咽喉。
她记得,那颗桂花树就种在小明楼的前面,是邓家小辈的住处。
从前邓家的子辈和佣人不少,按她现在这样在外面窥伺,早就被人赶走了,但如今她看去,整个老宅死气沉沉,竟没有多少人气。
江鱼坐在台阶上,掏出手机给吴向原发信息,那边回得很快,问她又跑哪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