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南风心里一急,索性扔了伞,在雨势里,憋了一口气,用力的把人往起带。
眼前只剩下光怪陆离的白光,陆西洲的潜意识,却叫他配合许南风的动作。
僵持五分钟,终于,站起来。
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许南风身上。
许南风迎着雨,扶着他回屋。
关上门那一瞬,瓢泼的雨势,终于被隔绝外面。
她把他放在沙发上,气喘吁吁,浑身都在往下淌水。
陆西洲已经昏迷。
他在那样大的日头下跪了整整一个下午,又在灭世的雨里淋了那么长时间,冷热交替,加之身上的隐疾,突然爆发,并不意外。
许南风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水汽,把他放展了,再把沾在他身上的衣服被拔下来。
时至今日,他不是病人,她不是护工,他们两人的身份,变得暧昧而微妙,再看到陆西洲的身体,许南风内心无法平静。
脸微微发起烫来。
可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。
他的膝盖因为长时间的下跪变得红肿,甚至还有血丝渗了出来,被雨水浸泡后,泛白流脓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她心口自责,取了医药箱来,把伤口简单的处理,缠了纱布。
尔后,回了洗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