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善意,她暂时打消了死亡的想法。
她要活着。
只可惜,这终究是一个愿望。
那枚丹药一直藏在钗子里,伴随着她的消亡。
“殿下可是在睡前服用过什么东西?”
姜月眠微微抬起眼,咬了咬舌尖,“喝了一碗鹿血。”
“鹿血?”
“白家姑娘送来的。”
“殿下身子薄弱,经不住这样的大补,但影响不大,我给殿下开几副清火的药。”
少女吐气如兰,缓了几秒,维持住了仪态:“麻烦太医了。”
她不想拖符太医进皇权这肮脏的泥潭,他只要像过去一样,怀揣一颗医者仁心就好。
渐渐的,她费力地撑着身子,脑袋晕乎乎地看着符煜提笔书写。
鹿血的后劲实在是太强了,简直将她魂魄骨子里的肉欲全部释放了出来。
符煜写好药方给香桃,后者急匆匆拿着药房跑了出去。
只剩下她和符煜。
两个人的时候,彼此的存在感就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无限的放大,符煜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里。
姜月眠抬手把领口拉了拉,太热了。
香桃倒的那杯水已经喝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