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怪石,单单是那后花园子便大的不像话。
一方三进三出的典致院落之中,摆种着密密麻麻的兰花,有盆栽的,有圈地的,有悬挂在房廊上的,也有长在墙角处的,只有你看不着的地方,没有它未长的地方。
穿着细薄夏衫的女婢急匆匆的撩开竹帘子从主屋里头出来,然后面色焦急的四下张望了一番,最后像是想起什么,反身又走回主屋内。
主屋内放置着一座冰鉴,地上还摆放着两大盆冰块,较之闷热的屋外凉爽许多。
女婢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,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打开了内室一红漆描金菊碟纹衣柜的柜门。
衣柜左侧摆置着整叠的夏装,右侧却一团糟乱的拱出个人形。
那人被层叠的夏装遮了脸面,只露出一只白腻藕臂,软塌塌的搭在衣柜底面,皓腕细白,手指青葱似得纤嫩无暇,就像是最上等的美玉,指尖处点着一抹桃花瓣色的粉嫩,只这一点粉,却已透出一股媚。
勾的人心尖痒痒,恨不得让人钻进去一探芳容。
“二姐儿,您怎么又睡到这衣柜里头来了?”身形纤瘦的绿玉眉目轻蹙,抬手把那些杂乱的夏衫整理好,露出下头一身香汗的苏阮。
一头青丝漆发垂顺的搭拢在那瘦削的香肩上,半遮住一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