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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那站在矮榻前的颀长身影转头,抬脚往围屏后走来。
苏阮手忙脚乱的起身,不小心打翻了紫榆翘头案面上的那碟樱桃肉,抬手时拖曳的宽袖又将沾着肉汁的铜鎏金白玉箸打落在了地上。
那铜鎏金白玉箸砸在白玉砖上,声音清晰异常,跌跌撞撞的遥遥滚落在一只皂靴前。
陆朝宗垂眸看了一眼那滚在自己脚边的铜鎏金白玉箸,细长眉眼轻挑,神色不明。
苏阮赶紧上前屈膝行礼,然后跪在地上将那只玉箸给捡拾了起来。
玉箸油腻腻的沾着肉汤,苏阮上手就触了一掌。
“坐。”陆朝宗侧身绕过苏阮,撩起后裾坐到那紫榆翘头案后。
苏阮睁着一双眼,紧攥住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,筷尖滑腻腻的带着微红油渍,点在白玉指尖上尤为明显。
陆朝宗的视线缓慢上移,落到苏阮那张纤媚面容上。
“阿阮姑娘可觉,一日不见,恍如隔秋。”
暗哑的嗓音带着一股温柔意味,飘乎乎的传进苏阮耳中,怪异而瘆人,特别是那咬在最后的八个字,柔腻的就像是紫榆翘头案面上沾着的那些酸甜樱桃肉。
苏阮抿着唇瓣不答,越发攥紧了手里的白玉箸。
这陆朝宗刚才说的是